【同人文】李澤言x妳 《交換條件》番外－夕陽

　
平常，戀語市的交通也還算得上方便，幾乎所有地方捷運都到得了，就算有時加班忘了時間，李澤言在的時候，頂多就是念妳幾句，說加班加太晚是不是效率太差，然後還是繞過來載妳，若他剛好出國，妳改搭計程車倒也沒什麼，只是他總是要求妳要把計程車司機的姓名、駕駛執照、車號和叫車資訊一併傳給他，若計程車司機知道自己的身家資料直接傳給了華銳集團總裁，恐怕這趟車開得戒慎恐懼。
　

所以對於學開車這件事，妳總是沒太大的動力執行，一直到這次到深山出外景，妳才明白想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製作人，不會開車簡直就是致命傷！不僅出入是個問題，就連只是想下山買瓶水，都得拜託司機特地去，拍攝的時間延長不說，成本也跟著多加了幾倍，更堅定了妳一定要把駕照考到的決心。
　

『教練，我想學開車！』下山時，妳傳了封簡訊給李澤言，有了上次的經驗，妳可不敢再隨便報名駕訓班，免得白花花的銀子又付諸流水。
　

『想害路上行人短命麼？』李澤言對妳這個決定甚是不以為然，『有我在，妳不需要會開車。』
　

『不行，今天這次拍攝太糟了，我一定得學！』
　

『那好吧，我讓魏謙把星期日駕訓班的時間包下來。』雖然知道拗不過妳，李澤言還是加了但書，『如果一個月內學不會，就放棄。』
　

『你要教我？』
　

『妳質疑我？』即便隔著螢幕，妳都能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。
　

『不敢不敢，小女子定當受教！』之後，他沒再回妳訊息，看來是去忙別的事了，妳只是一想到教練是李澤言，仍感到憂喜參半，畢竟他可不是什麼願意包容一切愚蠢的溫柔老師啊。
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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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儘管妳在家已經將筆試內容背得滾瓜爛熟，第一次碰到方向盤，還是狀況百出。偷偷瞄了身旁的李澤言一眼，坐在副駕駛座的他，右手從沒有離開握把，時時刻刻緊盯著路況，他越是這樣嚴陣以待，妳就越發緊張。
　

「小心，右邊！」他出聲提醒妳，卻已經來不及。
　

「啊！」眼看著車子就快撞上右手邊的指示牌，妳想踩下剎車，卻在一陣慌亂中誤踩了油門，車子就這麼加速前進，而就在妳快撞上的時候，李澤言即刻暫停了時間，並順勢踩下副駕駛座的剎車。
　

「──我後悔了。」一張俊臉緊繃且陰沉得不像話，妳看得出來他氣極了。
　

「剛剛那個是──」妳張口就想替自己辯解，卻馬上被他打斷。
　

「把剎車踩成油門？我看妳腦子確實不清醒！」劈頭就是一頓痛罵，李澤言氣妳不夠小心，但更氣得是自己，假如剛剛再慢一點……。
　

「有人第一次學開車就上手的嗎！」妳有些委屈，硬是忍著不讓眼眶的淚落下，「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，學什麼都能勝券在握嗎？」
　

「下車。」罕見地，他沒有反駁妳，只是越過方向盤的前端，幫妳把門打開。
　

「……。」強忍著一口氣，妳還是下了車，以為他被自己的一番話激怒，想留妳一個人在駕訓班自生自滅，但只見他將妳塞進副駕駛座，自己則轉身坐上了駕駛座。
　

「我只示範一次。」單手搭上了方向盤，他熟練地將車開回正軌，「轉彎的時候，要注意後方的車。」
　

看著他緊繃的側顏，不停地提點妳該注意的事項，妳從背包中翻出常用的筆記本，一條一條地記了下來。
　

「倒車的時候……」正抄寫到一半的妳，一抬眼，就看見他將右手越過妳的身側，將手搭在妳的椅背後方，儘管這個畫面妳看過無數次，但每每還克制不住怦然心動，他的氣息離妳很近，低醇的嗓音就落在耳畔，「要注意有沒有人或車……」
　

妳盯著他的臉龐，微微發楞，方才車內瀰漫著那一股不愉快，似乎也都隨之消散了。
　

「看傻了？」他語氣有些戲謔，似乎很滿意妳的神情。
　

「唔？」妳感受到臉頰滾燙，趕忙避開他的視線。
　

「換妳了。」簡短地命令著，你們再次互換了座位。
　

再次摸到了方向盤，妳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緊張了，李澤言的示範教學很有用，鉅細靡遺地將開車的盲點都告訴了妳。
　

「再往右一點。」
　

「要注意看後照鏡。」
　

「不要怕，再退後一點，還有空間。」
　

手心微微冒汗，妳在李澤言的指導下，終於順利地將車子停進畫好的停車格，終於成功的妳，一張小臉笑得極為燦爛。
　

「……這不是做到了嗎。」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不稀奇，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，無疑是最佳的讚美了。
　

「嘿嘿。」都歸功於自己有個好老師，妳在心底這樣說，卻沒有說出口，免得某人太過驕傲。
　

「我不是學什麼都勝券在握。」李澤言交疊著雙腿，直視著前方，若有所思地說。
　

「嗯？」這是剛才妳不小心脫口而出的指責，只是沒想到他此時又重提起。
　

在妳的印象裡，李澤言總是什麼都有把握的樣子，商業、音樂鑑賞、跳舞、開車、游泳，幾乎就找不到他不會的事。
　

「之前，妳看到的是一個慈祥的李叔叔，但他對我，不能說不嚴格。」好看的眉蹙了起來，「我十八歲那年就學會了開車，每天早上就跟著教練開始學，一開始也和妳一樣……蠢，花了不少時間才學會。」
　

「……。」你說誰蠢呢？可這樣願意坦露心聲的李澤言太過少見，妳選擇不打斷他。
　

「我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，達到我要的目標。」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李澤言說話的時候，雙眉依舊緊鎖，「所以，不小心也用了同樣的標準要求妳。」

　
一番話說得沒頭沒尾的，但對於李澤言來說，就等於道歉了，妳又何嘗不知？於是妳輕易地就舉起了白旗投降，總是拿他沒有辦法。
　

「懂了。」妳伸手撫上他的臉龐，揉開了他緊皺著的眉心，「我們回家吧。」
　

「嗯。」

　
夕陽，照得空無一人的駕訓班滿地橘紅，只有一雙人緩步前行的影子，並肩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