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同人文】李澤言x妳 《交換條件》第八話

　
在妳等電梯的當口，總裁專屬電梯叮的一聲打開，李澤言從電梯中走了出來，不發一語地把妳拽進電梯裡。

　
「說話。」壓抑的口氣中隱含著憤怒，李澤言氣妳的不聞不問，甚至還想翹掉例行的匯報。安娜姐說妳身體不舒服，他緊盯著妳異常精緻的妝容，可沒看出生病的跡象。

　
「我不明白總裁的意思。」一口一聲總裁，將兩人的距離擺出來，妳絲毫不怕激怒他，又或許，妳的目的就是激怒他。

　
李澤言氣極了，他暴亂地吻上妳的唇，氣息竄入妳的鼻間，一想到他也曾這樣吻過羅嘉，妳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
　
「妳發什麼神經？」雖然看到妳的淚水，李澤言放開了妳，嘴上卻還是得理不饒人。只是看著妳不停哭泣的模樣，他還是軟化了些許。「我弄痛妳了？」

　
「走開。」此時的妳根本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泣的樣子，妳想推開眼前的他，卻發現他像石柱一樣擋在前頭。

　
「早上那個，不是打給羅嘉的。」對於李澤言來說，也許這就算是最大的讓步了。只是他沒想到妳還是繼續問了下去。

　
「那是誰？」妳問出口才發現，自己的語氣活像個妒婦。

　
「妳不認識的人。」李澤言話一說出口，就後悔了，但他一愣，也沒來得及改變說法，困在懷中的女人就鑽了空隙從剛打開的電梯門中跑了出去。「回來！」

　
妳打開了廁所旁的逃生門，凝神側耳聽見李澤言氣急敗壞跑下樓梯的聲音，沒有靈魂地輕笑了一聲。

　
呵，妳早該知道，像李澤言這樣的男人，絕不會只有羅嘉想追求他，而他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某個女人，對妳，卻總是命令居多，妳回想起早上他的溫柔耳語，甚至顧及著對方的心情，而他何曾這樣對過妳？永遠是上對下的命令，或嘲諷。

　
背靠著牆坐了下來，現在是傍晚時分，華銳集團的天台，正是夕陽落下的美景，妳卻無心欣賞，只是任由自己抱著膝蓋，沉默。電話響了無數次，妳沒有接，怕接了就洩露自己的情緒，一發不可收拾，後來許是安娜姐打累了，便沒有再響過。

　
夕陽落下後，夜晚的戀語市冰涼如水，身上的衣衫不足禦寒，妳想打開門，卻發現逃生門無意間從另一側反鎖了起來。用行動電源打開沒電的手機，李澤言的未接來電占了九成，方才知道剛才是他把手機打到沒電的。

　
「喂？」沒有撥給李澤言，此時妳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。「請問是華銳集團的保全先生嗎？我不小心被困在頂樓天台，您能不能幫我開門？」

　
「唉呀！好端端地怎麼上了天台？您等我一下，我馬上上去。」

　
「謝謝。」

　
等了許久，終於，逃生門咿呀地打開了，門後站的是保全，還有，李澤言。

　
「你可以下去了。」李澤言拿過保全手中的萬用鑰匙，就讓保全下了樓。那雙深色的眸，直勾勾地盯著她看。

　
「我也下樓了。」妳不知道的是，李澤言今天像發瘋了一樣命令魏謙到華銳每個地方找妳，就連女廁也找了女同事一間間進去看，保全自然不敢輕忽。於是當保全一接到妳的電話，馬上就回報給魏謙。

　
「站住。」李澤言拉住了妳的手腕，「妳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？」

　
「我該說什麼？」妳倔傲地盯著李澤言看，「聽得出來你很在意那個人，那就放手到法國去追她，何必和我糾纏？」

　
「不要用妳的想法揣測我。」妳感覺到他手中的力道多了幾分，手腕被他扯得生疼，聽到這樣淡漠的語氣，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彷彿又被刺了一刀。

　
「是，我沒資格用我的想法揣測你，畢竟我們不過就是床伴，各取所需，兩不相欠……」對上他陰沉的眼神，妳沒有繼續說下去。理智上，妳知道惹惱了李澤言，對公司未來沒有絲毫幫助。

　
良久，他有些疲憊地放開妳的手。像是不想再與妳多爭執，他走近天台的欄杆，雙手倚著。本想就此下樓的妳，像是告別一般地緊盯著他的背影，妳知道妳不該留戀了，雙腳卻移不開。

　
「那是我母親。」像是下定了決心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卻沒有轉過來看妳，而是自顧自地說下去，「很多年前，她出國了，父親說她去了法國，但從那之後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後來，我知道她已經過世了，那不過是父親對我的說辭，但我還是經常，打電話給她，告訴她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。」

　
妳望著他孤單的背影，猶豫了幾秒，還是靠近，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。「抱歉……」

　
「笨蛋，以後有什麼事情，能先來問我嗎？」李澤言轉過身，將妳摟進懷中，好氣又好笑地揉了揉妳的髮，「我從來，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我的母親，所以不是很懂，要怎麼對妳說。」

　
「嗯。」妳在他懷裡悶悶地點了頭，不敢抬頭看他。畢竟，妳居然跟他母親吃了這麼久的醋，著實丟臉。

　
「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疑的？」李澤言忽然將妳拉出懷中，認真地看著妳，想問出蛛絲馬跡。

　
「前幾天……」

　
「誰在背後亂嚼舌根？」李澤言的溫柔，一下子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臉龐。

　
「呃，我不認識他們。」魏謙，好歹你也幫過我，我絕對不會把你賣了的。

　
「魏謙？」沉鬱的總裁拿起電話就對魏謙一頓數落，要他抓出愛八卦的幕後黑手。電話一端的魏謙聽了冷汗直流，畢竟當時的八卦，他也是參了一腳的，總裁心急火燎地找人，全華銳都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。魏謙連忙又是安撫又是保證的，才讓李澤言掛上電話。

　
「穿著。」見妳環抱著雙臂，他脫下黑色的西裝外套，披在妳的身上，圈住妳的腰，將臉埋入妳的肩窩，悶悶地問道，「還生氣？」

　
「不生氣了。」難得總裁拉下臉，雖不如電話中那般溫柔，卻也是難得一見了。

　
耍賴般地將妳摟緊了些，李澤言不禁回想起今天的一切。起初，他不過覺得這女人有趣得很，忍不住用了最習慣的方法—利益交換，想據為己有，而他也從不認為，世上有什麼是利益交換不來的，如果有，那只是籌碼不夠誘人。

　
但越是相處，就發現妳眼底那股不服輸的氣勢，和自己其實很相像。經過今天這麼一鬧，所有的情感都攤在陽光底下，無法隱藏，他逐漸意識到，這個小女子，以身試膽，換走了華銳的投資，用了不過幾周的時間，讓他坦承對母親的思念，接下來，還打算換走什麼？李澤言縱橫商場數年，頭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一筆賠本買賣，卻比贏得任何一筆大訂單更愉悅。

　
收斂放空的心神，他不改嚴肅，語氣卻溫柔了一些，「以後什麼只是床伴這種話，不許說了。」

　
「遵命。」沒追問他這句話背後的含意，妳心中對兩人關係的不安，早已被他驅逐了大半，剩下的，只能交給時間了。

　
─To be continued─